天幕的冷光刺破1914年夏夜的闷热,将1930年代西班牙的混乱漩涡强行展现在无忧宫奢华的穹顶下。
威廉二世、小毛奇、法金汉围坐在巨大的天幕投影前,眉头紧锁。
画面闪过:
左翼的“人民阵线”大杂烩:共产党、社会党、工人党、无政府主义者、分离主义者…选举时口号响亮(赦免政治犯、加薪、限制工时、自治),赢得工农和小资产阶级支持上台。
上台后:内部吵翻天!共产党想搞一党专权,社会党要社会共和,工人党要工会说了算。对右翼军官的叛乱苗头,软弱无力,只会把人调走(点名弗朗西斯科·佛朗哥调去加那利群岛)。
右翼的“西班牙军事联盟”:退役军官桑胡霍在葡萄牙遥控,现役准将莫拉在国内指挥。三派凑一起:保守军人(富农)、自由派(中产)、长枪党(小农手工业者)。勾结纳粹德国情报头子卡纳里斯,弄到上千德制机枪!
“哈!”威廉二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就是议会民主?这就是靠选票上台的政府?一盘散沙!左派斗左派,右派磨刀子,中间全是废物!”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飘忽,仿佛陷入了回忆,“俾斯麦…铁血宰相早就说过,‘议会政治?那不过是让一群喋喋不休的律师和空想家,用口水代替子弹,最终把国家带进泥潭的把戏!’看看!看看西班牙!活生生的例子!软弱!分裂!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对付这种乱局…”
他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属于霍亨索伦家族的铁血光芒,“只有铁与血!长枪党头子何塞·安东尼奥那样!”
小毛奇点头,作为军人,他本能厌恶这种混乱:“陛下说得对。左翼政府太无能。对佛朗哥这样的潜在威胁,仅仅调离?简首是纵容叛乱。这给了右翼军人绝佳的机会。”
法金汉则更关注实际:“长枪党和桑胡霍的人能首接从卡纳里斯手里拿到德国机枪…这很说明问题。未来的德国…对介入这种混乱,似乎很有兴趣?”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幕上标注的“nz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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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白金汉宫。阿斯奎斯、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同样看着天幕上西班牙的乱象。
乔治五世看着那些举着不同旗帜、喊着不同口号的派别,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上帝…西班牙人…到底想干什么?左的、右的、保皇的、分离的…简首比伦敦的鸽子还乱飞。”
阿斯奎斯首相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轻松:“乱是乱了点,陛下。但只要…”
他指了指天幕上左翼集团里那些五花八门的旗帜,“只要不是莫斯科指挥的、清一色的布尔什维克上台,把西班牙变成第二个苏俄,对我们大英帝国来说,问题就不大。”
他耸耸肩,“让他们自己闹去吧。伊比利亚半岛的麻烦,总好过布尔什维克的瘟疫蔓延。”
丘吉尔叼着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冲突的画面。
“左翼自己都打成一锅粥,指望他们能有效统治或者抵抗右翼叛乱?笑话。”
他喷出一口烟,“人民阵线?名字好听,内里稀碎。共产党想吃独食,社会党和工人党各有算盘,无政府主义者只会添乱。至于那些巴斯克人、加泰罗尼亚人…哼,巴不得趁乱独立。”
他下了结论,“这样的对手,桑胡霍和长枪党那些右翼分子,只要武器够,组织稍微强点,推翻他们…我看只是时间问题。只要西班牙不赤化,对我们而言,看场热闹也无妨。”
巴黎,爱丽舍宫。维维亚尼和福煦上将看着天幕,脸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一丝…看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