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他妈的花纹真的动了。”
他喃喃自语。
“对吧?”
我像是找到了知音,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这不是我的幻觉!”
裴乾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地说:“也许是热胀冷缩?或者是地面沉降造成的物理位移?”
我摇了摇头。
“我查过了,这些井盖的材质是球墨铸铁,非常稳定。而且位移的不是整个井盖,只是上面的花纹。”
我们俩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只剩下电脑主机嗡嗡的响声,像一只被困住的苍蝇。
从那以后,裴乾也被我拖下了水。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我升级了那个比对程序。我们把全城的地图导入进来,把我拍到的每一个井盖,都按照坐标,在地图上标注出来。
随着标注的点越来越多,一个模糊的、庞大的轮廓,开始在电脑屏幕上浮现。
那是一个横贯了整个城市的巨大图形。
而那些井盖,就像是纹在这个图形上的一个个精准的“穴位”。
我和裴乾谁也不敢说出那个图形像什么。
因为它太像一个人了。
一个巨大到无法想象的人形,以一种蜷缩的姿态,被“钉”在了这座城市的地下。
“这不可能”
裴乾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太荒谬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我的首觉告诉我,我可能触碰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地图上的一些“穴位”呈现出红色。
“红色的是什么?”
我问裴乾。
“是你标记的,那些花纹变化最剧烈的井盖。”
裴乾回答。
我看着那些红点,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打开本地新闻网站,输入了几个关键词。
“城南宠物连续失踪案”、“西二环排水渠传出怪声”、“市中心医院太平间夜间供电异常”
一条条看似毫无关联的新闻,发生地点,竟然和地图上的红点,完美地重合了。
一股寒意从我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这些“穴位”的变化,不仅仅是花纹的移动。
它们在影响着现实世界。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决定去一个红点最密集的地方看看。
那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废弃工业区。
我到那的时候,己经是黄昏了。夕阳把一切都染上了一层不祥的铁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