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岳大爷,那现在怎么办?我朋友也听到了,那声音也缠上他了!有没有办法能破解?”
我几乎是在哀求。
岳老头的眼神,变得非常凝重。
“难,太难了。”
他说。
“这不是鬼,不是妖,它就是一段纯粹的、带着无边怨念的声音。它没有实体,你打不着,也骂不走。”
“它会一首缠着听见过它的人,日日夜夜,在你们耳边重现它死前的场景。”
“首到你们的精神被彻底摧毁,在幻觉中,感觉到自己也被活埋,窒息而死。”
听完岳老头的话,我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就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岳老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他才缓缓地开口。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只是非常凶险。”
我的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什么办法?您快说!”
岳老头盯着我的眼睛。
“解铃还须系铃人。”
“要想让它消失,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把那个仪式,重新做一遍。”
“把那段被放出来的‘丧音’,重新收回到罐子里去。”
“然后,用新的镇物,将它永久封印。”
我听得有些发懵。
“怎么怎么收?”
岳老头的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
“‘丧音’无形无质,但它有执念。”
“它的执念,就是让别人也感受到它当初的痛苦。”
“所以,需要一个‘引子’。”
“一个活人,自愿成为‘丧音’攻击的目标,用自己的精神和恐惧,把它从西面八方吸引过来。”
“当所有的‘丧音’都集中在‘引子’身上,达到最顶峰的时候,施法者瞬间将罐子盖上,用秘法封印。”
“这样,才能将它彻底收服。”
我明白了。
所谓的“引子”,就是诱饵。
一个用自己的命去当赌注的诱饵。
“那那个引子,会怎么样?”
我艰难地问。
岳老头闭上了眼睛。
“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