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两个你”
那个“我”,转过头,用一种没有感情的目光,看着林晚。
然后,他伸出手,指向林晚。
我脑子里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更加贪婪。
“血新鲜的血”
我明白了“它”想吃什么。
它想吃林晚。
不!
我绝不允许!
我举起手里的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白瓷碗,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碗,碎了。
随着碗的破碎,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而我,也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人己经在医院了。
林晚守在我的床边,眼睛又红又肿。
她说,我那天晚上,突然像疯了一样,在客厅里自言自语,还把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碗给砸了。然后就晕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告诉她,我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
她信了。或者说,她宁愿相信这个解释。
出院后,我辞了职。带着林晚,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们去了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再也没有见过岑寂,也没有见过那个神秘的老头。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法当做没发生过。
我再也不用筷子吃饭了。
我害怕,我怕我会在无意间,敲响那个催命的节拍。
“叩,叩,叩叩。”
因为我知道,“它”没有消失。
碗碎了,但“它”只是被放了出来。
它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饥饿地等待着。
等待着下一个,敲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