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大的势力,也不可能强得过乾帝,毕竟遮月堂的事情重大,谁沾染,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董家覆灭不过早晚,这八家必步后尘。
“回大人的话,我刚刚回到临安时,曾潜入过闫家老宅,想要将父母遗留之物带走,恰好见到了文成仁与卢家,钟家的人在一起!”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当时我并不知晓是什么,可在这三人离开后,我打开了闫府的密室,从里面看到了一个账簿。”
“虽不清楚父亲是怎么得到的,但上面记载了八家结盟之后共同收入和支出,我粗略看了一眼,其中八成银两都被运往临州。”
听到这里,云安然双眉一挑,问道:“那账簿在何处?”
“卑下并未放在身上,而是送到了临州一位好友的府中,如若大人需要,我可让他亲自送来。”
“不用他来送,你只需告诉我那人所在何处,姓甚名谁,我自会让捕衙的人亲自取来。”
“这大人,我觉得还是他送来妥当一些。”
“你不相信捕衙?”
“不是不相信,而是卑下不知还能相信谁,我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但那账簿,关乎着闫家的清白和冤屈,还请大人理解!”
大堂陷入沉默,云安然并未着急开口,思忖片刻后才道:“如此那便由你,上官三日之内应该会抵达,我希望账簿三日之内也会出现。”
“卑下定当竭尽全力!”
“你先下去吧,切莫耽搁太久,以免引人怀疑。”
“卑下领命。”
随着闫居正离开,云安然坐在了长案后方闭口不语,整个人有些走神,站在一旁的贺淼忍不住提醒道:“捕头,可要再传?”
捕衙前院,己经聚满了从临安各处带回的人群,都在等着进入大堂,如若长时间无人传入,难免会引发骚乱。
云安然吐出一口浊气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通知下去,继续按照申源审理的案件请人前来。”
“腾出捕衙所有房间安置,着人严加看管,绝对不能出现乱子。”
“除去这些人外,其余人不得进出!”
“若有别的衙门问起,便告知捕衙正在审理重大案件,不便透露!”
“是”贺淼回答,己经不如先前那般痛快,自从云安然查阅这些卷宗开始,仿佛遇到了天大的阻力,也让所有捕快没了一开始的士气。
等贺淼离开后,云安然挥了挥手:“你们也过去帮忙,等安顿好这些人后,便让孙捕头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商。”
几名留下大堂的捕快也行礼离去,云安然看着外面,半晌后,方才自语开口,
“想要栽赃的人,己经蹦出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遮月堂也会有所行动。”
“遮月堂,临安八家,临州董家,现在又蹦出个闫家人。”
“只是抓住了一点江湖的影子,便牵涉出这么多势力,不知真正的江湖,又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太自负了!”
“真以为我都会照单全收吗!”
“既然费尽心思想搅浑这潭水,那我便给你们来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