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动静?”
“娘诶,好像……是这丫头怀里发出来的?”
王婶子吓得脸都白了,猛地缩回手,看陈念的眼神活像在看妖怪。
她冲地上“呸”了一口,骂骂咧咧地扭头就走。
“邪门!真是邪了门了!”
陈念自己也吓傻了,低头看怀里的纸包,“噼啪”声又诡异地消失了,好像刚才只是幻觉。
她不敢多留,抱着种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供销社。……
王婶子心里揣着兔子似的,一路小跑到了河边。
村里女人大多在河边洗衣裳,“砰砰”的棒槌声响成一片。
她一眼就锁定了跪在搓衣石上,正死命捶打一件破衣裳的周兰。
王婶子立马凑过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开了口。
“哎,周兰,我跟你说个邪乎事儿……”
她把供销社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
“……那丫头怀里的种子,自个儿会响!跟活了似的!我看啊,陈家那老虔婆不是福星,倒像是个成了精的妖精!”
“砰!”
周兰捶打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
她死死攥着棒槌,指节因用力而惨白,指甲缝里还嵌着昨晚抠墙的干泥。
听完王婶子的话,她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猛地爆出一丝淬毒的狠光。
对!
妖精!
一个死人能从棺材里爬出来,盐碱地能长出金疙瘩,现在连种子都会自己响……
这不是妖精是什么!
“妖精”二字像一道天雷,“轰”的劈开了周兰混沌的脑子!
光在村里说没用!
这帮蠢货,谁家有肉吃就跟谁摇尾巴!
这事儿,得往上捅!
得让公社的人来管!
她“哐当”丢下棒槌,站起身,对着王婶子挤出一个比哭还瘆人的笑。
“婶子,这事可不敢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