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号样本瞬间挡在颜殊前面,身体绷紧如弓弦:&0t;检测到欺骗信号。身份不明。建议立即撤离。&0t;
夜莺——如果这真是他的名字——微微一笑:&0t;第七号样本的威胁评估协议还是这么敏感。放松,士兵,我的设备只是屏蔽器,防止&039;净化者&039;追踪到这里。&0t;
&0t;验证身份。&0t;第七号样本命令道,声音完全变成了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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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叹了口气,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一个褪色的条形码纹身,下面写着&0t;03-n&0t;。然后他用中文说了一串数字:&0t;1991年3月17日。白房间初始测试。第七号样本第一次记忆擦除。&0t;
第七号样本——韩默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金色瞳孔扩张到极限:&0t;识别确认。第三号样本:夜莺。记忆擦除存活率42。&0t;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像是系统冲突,&0t;任务任务优先级&0t;
夜莺快步上前,从设备上拔下一根数据线连接到第七号样本颈后的某个隐藏接口——颜殊从未注意到那里有个微型端口。韩默的身体僵直,然后像断线木偶一样倒下。
&0t;他没事,&0t;夜莺扶住昏迷的韩默,对惊恐的颜殊说,&0t;只是暂时休眠。我们需要谈谈,在第七号样本重新启动之前。&0t;
忏悔室被改造成临时指挥中心,笔记本电脑、监控设备和武器整齐排列在长椅上。夜莺将韩默平放在角落的垫子上,然后递给颜殊一杯热茶。
&0t;我是ne-x计划的第三号受试者,比韩默早三个月。&0t;他直接说道,&0t;也是唯一逃脱的&039;第一代&039;,直到韩默。&0t;
颜殊的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杯子:&0t;你认识他?真正的他?&0t;
&0t;不。我们被隔离训练。但所有&039;第一代&039;共享某些协议。&0t;夜莺调整着设备,&0t;第七号样本被编程执行两个任务:清除林秀琴,以及在特定条件下激活&039;白房间协议&039;。&0t;
&0t;什么是白房间协议?&0t;
夜莺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0t;末日开关。ne-x最初的目的是创造完美武器,但某些科学家——包括林秀琴——意识到风险后试图破坏项目。作为保险,他们在第一批受试者脑中植入了备用指令:如果主要控制者死亡,激活全球范围内的ne-x受体。&0t;
颜殊的血液凝固了:&0t;什么意思?&0t;
&0t;意思是,&0t;夜莺直视她的眼睛,&0t;如果林秀琴死了,第七号样本会变成射器,唤醒所有潜伏的ne-x受体——全球范围内可能有数百人。他们会变成什么,只有上帝知道。&0t;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忏悔室陷入更深的黑暗。颜殊看向角落昏迷的韩默,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以为最坏的情况是失去他,但现在明白,远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可能生。
&0t;伦敦实验室是个陷阱,&0t;夜莺继续说,&0t;&039;净化者&039;知道林秀琴的下落,他们用她做诱饵。但真正的危险是,如果第七号样本接近她,编程可能迫使他完成清除任务——然后触白房间协议。&0t;
&0t;那我们该怎么办?&0t;颜殊的声音几近崩溃。
夜莺从设备中取出一个小芯片:&0t;这是部分重置代码。能暂时抑制第七号样本的指令,但无法完全删除。要彻底解除编程,需要原始频率生器——仍在日内瓦的白房间。&0t;
&0t;瑞士?我们怎么——&0t;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夜莺瞬间熄灯,手枪已经握在手中:&0t;他们找到我们了。&039;净化者&039;有信号追踪器。&0t;
颜殊扑到韩默身边,他的眼皮已经开始颤动——系统即将重启。夜莺迅收拾关键设备,塞给她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
&0t;日内瓦地址和安全协议。我掩护你们从后门走。记住,在获得频率生器前,不要让第七号样本接近林秀琴。世界存亡在此一举。&0t;
楼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夜莺推开通往屋顶的隐蔽小门:&0t;快走!他醒来后不会记得这次会面。编程会让他视我为威胁。&0t;
颜殊艰难地扶着韩默爬上狭窄楼梯,身后传来夜莺最后的低语:&0t;找回他,颜殊。不只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所有人。&0t;
屋顶寒风刺骨。韩默——或第七号样本——在她怀中微微抽搐,即将醒来。远处警笛声响起,而通往地面的消防梯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如同通往未知命运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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