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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边境阴影（第2页）

颜殊犹豫地接过药片：&0t;你到底是什么人，克莱门？真的只是个记者吗？&0t;

月光透过薄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条纹阴影：&0t;我是个想找回姐姐的弟弟，仅此而已。有时真相需要非常手段才能揭露。&0t;他指了指药片，&0t;放心，只是普通安眠药。你需要休息。&0t;

药效很快作，颜殊陷入无梦的沉睡。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克莱门已经收拾好装备，正在窗边观察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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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安静得像坟墓，&0t;他低声说，&0t;不太正常。我们得换装。&0t;

他拿出两套衣服——旅馆清洁员的制服和电工工作服。&0t;后院有辆送货自行车和电工车。我打听过了，每周三有个电工去湖边别墅检修。&0t;

伪装很完美。颜殊戴着棕色假和眼镜，推着清洁车离开旅馆后巷；克莱门则穿上电工服，背着工具包骑自行车。他们在镇外汇合，搭上一辆早班牛奶车，司机对&0t;搭便车的情侣&0t;见怪不怪。

日内瓦湖在晨雾中如同一面灰色的镜子。牛奶车在距离城市十公里的地方放下他们，接下来的路需要步行和搭便车。中午时分，他们到达湖西岸的度假区，这里别墅稀疏，游客稀少。

&0t;蓝星&0t;咖啡馆是栋蓝色木屋，露台延伸到湖面上。颜殊的心跳加——韩默会在里面吗？还是&0t;净化者&0t;已经抓住了他？

&0t;我去侦察，&0t;克莱门说，&0t;你躲在那边树丛里。如果安全，我会出来招手。&0t;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小时。颜殊紧握抑制器，指节白。终于，克莱门出现在露台上，做了个微妙的手势——安全，但保持警惕。

咖啡馆里几乎空无一人。最角落的桌子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背对着门坐着。即使从这个角度，颜殊也能认出那肩膀的轮廓——韩默。

&0t;别太靠近，&0t;克莱门警告，&0t;先确认是他本人。&0t;

颜殊慢慢接近，在距离两米处停下：&0t;韩默？&0t;

男人转过头。鸭舌帽下的眼睛是深棕色的——美瞳遮住了金色瞳孔，但颜殊知道它们就在下面。他的表情平静到近乎空白，皮肤下的金色纹路被高领毛衣遮住。

&0t;颜殊，&0t;他点头，声音是韩默的，但语调太过平稳，&0t;任务完成效率出预期。&0t;

第七号样本。颜殊的胃部下沉。她看向克莱门，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0t;日内瓦的情况？&0t;记者直接问。

&0t;监控等级：极高。&039;净化者&039;部署了72名特工覆盖城市关键点。&0t;第七号样本机械地报告，&0t;白房间入口在湖底研究所，需要声呐密码激活升降平台。&0t;

&0t;声呐密码？&0t;颜殊问。

&0t;特定频率的声波脉冲。&0t;第七号样本的眼睛短暂闪烁金色，&0t;我的神经系统能生成，但会立即触警报。必须在3分12秒内完成进入和初始防御解除。&0t;

克莱门皱眉：&0t;太冒险了。他们会像瓮中捉鳖一样抓住我们。&0t;

&0t;有替代路线。&0t;第七号样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日内瓦湖的地图，某处标记着红叉，&0t;这里有个废弃排水管道，直径12米，直达研究所下层。但充满危险：不稳定结构，老化的电气系统，和可能的安保机器人。&0t;

颜殊仔细查看地图。红叉位置距离咖啡馆约三公里，在私人别墅区边缘。&0t;我们什么时候行动？&0t;

&0t;黎明最佳。安保换班间隙，太阳能供电系统处于最低储备状态。&0t;第七号样本突然皱眉，手指按住太阳穴，&0t;系统冲突检测到韩默人格试图重新获取控制&0t;

他的表情痛苦地扭曲，棕色美瞳后金光闪烁。颜殊本能地伸手想帮他，但克莱门拦住她：&0t;小心，可能是陷阱。&0t;

几秒钟后，第七号样本恢复平静：&0t;威胁已控制。韩默人格暂时压制。&0t;他直视颜殊，&0t;警告：一旦进入白房间，我的编程可能强制激活清除协议。林秀琴必须保持距离，直到主控频率生器启动。&0t;

颜殊和克莱门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正是韩默信中警告的——第七号样本被编程杀死林秀琴，从而触末日协议。

&0t;林教授在哪里？&0t;颜殊小心地问。

&0t;未知变量。情报显示&039;净化者&039;已控制她，但位置保密。&0t;第七号样本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光芒，&0t;颜殊小心他隐藏了&0t;声音又变回机械，&0t;通信中断。建议立即准备行动物资。&0t;

克莱门站起来：&0t;我去弄潜水装备和工具。你们留在这里，别引人注目。&0t;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颜殊一眼，暗示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测试抑制器。

咖啡馆只剩下他们两人。第七号样本转向湖面，姿势僵硬如机器人。颜殊悄悄将手伸进衣服内侧，握住抑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