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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边境阴影（第3页）

&0t;韩默，&0t;她轻声说，&0t;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吗？日内瓦湖的天鹅。你说它们像水中的幽灵。&0t;

没有反应。第七号样本继续盯着湖水。

&0t;记得你在钥匙上刻的字吗？&039;永远的家&039;。&0t;她按下抑制器的开关，藏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

第七号样本猛地一震，像是被电击。他的手指抓住桌沿，指节白。当抬起头时，眼神完全不同了——温暖，困惑，充满痛苦。

&0t;颜殊？&0t;韩默——真正的韩默——虚弱地说，&0t;我在哪里时间不多了抑制器效果会越来越短&0t;

&0t;我们在日内瓦，&0t;颜殊紧握他的手，&0t;明天就去白房间。坚持住，韩默。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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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默的瞳孔开始扩张，金色从边缘渗出：&0t;记住启动生器需要双重认证你和林教授指纹和声纹&0t;他的声音断断续续，&0t;还有克莱门不是他&0t;

一阵剧烈颤抖，第七号样本回来了。他冷酷地甩开颜殊的手：&0t;非授权干扰检测。情感连接是安全漏洞。&0t;金色瞳孔收缩如冷血动物的眼睛，&0t;建议销毁抑制器。&0t;

&0t;不，&0t;颜殊坚定地说，&0t;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0t;

第七号样本似乎在进行某种内部计算，然后突然站起来：&0t;克莱门·拉维尔返回。携带可疑物品。建议警戒。&0t;

果然，几分钟后克莱门推门而入，背着两个潜水袋。他的表情警觉：&0t;外面有&039;净化者&039;的侦察车。我们得换地方。&0t;

他们从咖啡馆后门溜出，沿着湖边小路疾行。第七号样本带路，步伐精确如机器。克莱门走在最后，不时回头查看是否被跟踪。

&0t;我在别墅区找到了安全屋，&0t;他低声说，&0t;朋友的度假屋，空置几个月了。&0t;

别墅隐藏在松林中，能看到湖景。内部简朴但设备齐全。克莱门摊开潜水装备和工具：&0t;两套水下呼吸器，防水手电，炸药——&0t;

&0t;炸药？&0t;颜殊惊讶地打断他。

&0t;必要时的干扰手段。&0t;克莱门检查雷管，&0t;不是用来杀人的，只是制造噪音和烟雾。&0t;

第七号样本站在窗前，背对他们：&0t;行动时间：明日04:30。潮汐最低点，安保系统太阳能储备最弱时段。&0t;他转向颜殊，&0t;抑制器必须由你在关键时刻使用。过早会触我的防御协议，过晚则无法阻止清除命令。&0t;

夜幕降临，他们轮流休息和站岗。颜殊值第一班，坐在能看到湖面的阳台上。身后传来脚步声——克莱门递给她一杯热茶。

&0t;睡不着，&0t;他耸肩，&0t;太多思绪。&0t;

他们沉默地看着月光下的湖面，远处日内瓦的灯火如同坠落的星辰。

&0t;你姐姐，&0t;颜殊轻声问，&0t;她叫什么名字？&0t;

&0t;艾米丽。&0t;克莱门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0t;比我大六岁。天才生物学家。她现了ne-x的某种副作用，想公开，然后就消失了。&0t;

颜殊想起韩默中断的警告：克莱门不是&0t;你认识夜莺吗？&0t;

克莱门的表情在月光下难以辨认：&0t;听说过。据说是个叛逃的实验对象，帮助其他受害者。但没人真正见过他。&0t;

凌晨三点，他们开始准备。潜水服、工具、抑制器——颜殊将它们小心地分装在防水袋中。第七号样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接收指令，像个精密的武器。

&0t;记住，&0t;克莱门最后检查装备时说，&0t;一旦进入管道，就没有回头路。无论生什么，直奔主控室。林秀琴的设备是唯一希望。&0t;

颜殊看向韩默——或者说，那个占据韩默身体的存在。在晨光微曦中，他的轮廓如此熟悉，眼神却陌生如外星生物。明天，他们将潜入湖底，面对未知的危险。而最大的风险可能不是&0t;净化者&0t;或安保系统，而是她身边这个既是最爱之人又是致命武器的存在。

&0t;走吧，&0t;第七号样本机械地说，&0t;任务开始。&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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