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的总量在那里摆着,各项支出也条理分明。
年底大核算,总钱财减去总支出,哪个部门错了砍谁的手。
姜槐道觉得自己终于挑出毛病来了。
“胡闹,你这长安县衙简直胡闹,你茹让也是读过书的,这么记账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儿戏!”
“大人,这是知府衙门定的!”
茹让故作惶恐道:“大人,这个法子好,如今长安周边的几个县的主官都已经在学习这个法子了!”
“是余令么?待老夫参他一本!”
京城的余令不知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都有人要参他一本。
余令不知道,只知道这鹿兄和林兄好大的本事,都找到这来了。
躲在三味书屋的余令,和一众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商议着今后的大计划时房门竟然被推开了。
报喜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
“你们找谁?”
望着凶相毕露,手握腰刀准备随时出手的众人,鹿大少爷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这屋子里人不多,咋这么多飞鱼锦袍啊!
林大少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他看的不是飞鱼服,他看的是屋里那身穿直身,靴帽相同,小尖帽和白皮靴。
虽是直裰等平民款式……
但这他娘的是厂卫的标配。
老天爷,自己这是做了什么,自己这是干了什么,这他娘的是来到了东厂么,今日还能活么?
自己可是才中的举人啊!
林大少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不该信那混账的话的。。。。。。
自己找到了余令的家,也敲开了门,开门的是双眼距离有点宽的汉子。
他说可能在这,于是就来了。
双眼距离有点宽的汉子是肖五。
余令在不在这里他其实是猜的,他只记得来京城的第一晚是在这里睡的。
地扁蛇告诉他这是余令的铺子。
肖五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在家,那人自然在铺子里,他认为京城铺子就是这里。
没想到他猜对了。
“不不,走错了,走错了……”
两人想走,吴墨阳怎么让这两人离开,伸出胳膊揪着两人的脖子就退了进来,大门也随之关闭。
大门一关,隔绝了光线,两人望着对面坐在尊位的那个人呆住了。
好像,真的好像,这是余兄的大哥?
余令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同窗,忍不住道: